一进门,曼珠便吩咐道:“乌日娜和宝音去太医院取些伤药回来,塔娜去照看嬷嬷,别再惊动了她老人家,且让她好生歇着,免得来来回回又受了凉,其他人都到偏厅,.”

  宝音端着茶碗,疑惑地眨巴眨巴眼睛,拿药这些事不向来是寒露和满去做的吗?虽心里不解,但她还是马上放下手里的东西,和乌日娜一道出去了。

  曼珠手里捧着茶碗,却并没有喝,只作取暖之用,面容不复以往的亲切和善,凛冽的目光从四个宫女身上一一扫过。

  满原本就心虚,一看到主子毫无温度的目光看向自己,顿时腿一软跪到了地上,她知道格格这次是真的生气了,心里又是羞愧又是后悔,早知如此,当初便不该答应同白露出去,那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了。

  胆鬼,白露心中不屑,面上却不敢表露出来,忙不迭的跪到满身边,做出一副有难同当的模样,那眼神可怜兮兮的,好不令人垂怜。

  可惜曼珠此时正窝着火,平日里对丫头们的怜惜之意去了大半,瞟到白露的眼睛更是火冒三丈,都到了这个时候,她还半悔意也无,还想装可怜博同情,一连犯了几桩罪名,难道就不该有些愧意。

  “白露,你自己,今天都做错了什么?”曼珠低垂着眼眸,掩饰心中的愤怒与厌恶,声音淡淡的似乎没有任何情绪,萨仁却可以从她频繁扇动的眼睫毛中看出她此时心绪不平。

  见主子没有发火,白露越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。果然格格是个没脾气的,每每她们犯了错。大不了上几句不是,最后还是会轻轻放过的。故而带着哭腔道:“格格,奴才知错了,奴才不该私自出门,只是奴才惦记着格格喜欢梅花,便想去御花园摘一枝给格格一个惊喜,谁知道,谁知道就撞到了恭太妃手里。恭太妃也太蛮不讲理了,那株梅树长在御花园里,又不是长在寿安宫。凭什么就归为她自己的,还不许格格摘了把玩,格格,你要为奴才做主啊!”

  “这么来,你摘那梅花是一心为了我了,倒都是恭太妃的过错了,那你在寿安宫的时候怎么不分辨?”听着她的狡辩之言,曼珠反而镇静了,何苦为了一个死不悔改的丫头气坏了自己。且听听她还有什么辞。

  白露抬起那张划了几道血痕的脸,委屈的泣不成声,断断续续的道:“恭太妃压根不给奴才解释的机会,奴才一开口她就扇奴才耳光。奴才自然就不敢再话了,格格您进门前,她还威胁奴才。若是敢发出一声响,就活活打死奴才。您看看。奴才的脸都被打成这样了,以后还不知道会不会留疤呢!”到最后一句。大概是触及了她心底的担忧,哭得愈发伤心了。

  惨白的脸上配着血迹斑斑的伤痕,倒真有几分触目惊心的味道,曼珠看了一眼便立时将视线转移到其他地方,却不是不忍心,而是怕影响了胃口,冷言道:“你话里话外的意思,是不认为自己有错了,去摘花是为了给我惊喜,撞恭太妃是因为她蛮不讲理,是这个意思吧?”

  听曼珠的语气,白露又犹豫了,搞不明白格格究竟是打算放过,还是深究,沉默半响试探着道:“奴才当然也是有错的,奴才应该先回禀了格格再出去的,不该一味想着讨您欢心,就一时忘了宫里规矩。”边边偷偷打量曼珠的神色。

  “你得对,不是你的错,”全是她的错,她不该纵容她们的,曼珠不怒反笑,翘起嘴角转向满,问道:“你可有什么要的,一并了吧!”

  触到曼珠似笑非笑的眼神,满尤感心虚,一张圆脸时红时白,哆哆嗦嗦的回答道:“奴才,奴才错了,请格格责罚。”

  “那你,都错哪儿了。”曼珠放下茶碗,双手相握置于腿上,笑眯眯的望着她道。

  “奴才不该罔顾宫规,私自出门,更不该对主子有所隐瞒。”因为怕格格知道白露拿她做借口后,不愿意救人,满便瞒下了此事不,明知格格会不高兴,可是她们四个人是一道被分给格格的,多少有些情谊在,怎么忍心看白露一个人在寿安宫受苦。

  总算还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,还有得救,曼珠明了她们四个人是内务府送来的,而萨仁她们却是跟她一起进的宫,同为外来人相互之间亲近一些也是人之常情,所以对于满的隐瞒倒不是十分生气,浅笑着道:“很好,你先退到一边,等我处置了白露,再来讨论你的事。”

  一听到“处置”二字,白露便知不好,连声询问道:“奴才哪儿错了,还请格格明示,就算要奴才死,也得让奴才做个明白鬼啊!”

  “别满口死啊活的,我没有那么狠心要你的命,何况你犯的错也不至于那么严重。”曼珠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,平静的道:“萨仁,你告诉她,错哪里了。”

  “未曾经过主子允许,私自外出,此为其一;无视宫规,损伤御花园花木,此为其二;妄自犯上,与恭太妃娘娘嘴,此为其三;被抓后拿主子当借口,是为不敬,此为其四;意图推卸责任,非议太妃,此为其五;以上五条罪名,你可承认?”一字一句清晰地从萨仁嘴中吐出,有条有理,掷地有声。

  白露闻言颓丧的坐在地上,抬头看向曼珠问道:“格格这次是认真的了,一条一条加起来可不是罪,敢问格格打算如何处置奴才?”

  话到这儿,曼珠也不想再绕圈子了,双目直视着白露的眼睛,没有夹杂一丝情绪,满目皆是漠然,淡淡道:“你这么有主见的奴才,我用不起,你还是令投明主吧!”一个心术不正,还频频惹事的宫女,她有什么理由要留下她,这就是一个祸头子,趁她还没犯下弥天大祸赶紧送走方是上策。

  “格格,不要啊!奴才知道错了,求求您不要赶走奴才,奴才都改还不行吗?”白露心中大呼不妙,跪在地上磕头不止,盼着主子收回心意。

  “不可能,今儿就是要立立规矩,你们都给我听好了,以后我房里就严格按着宫规办事,绝不徇私,论规矩,你们比我熟,若有犯了错的,你们也知道会有什么责罚。我也不是无情的人,就允你养好了伤,再叫内务府的人领你回去。”曼珠铁了心要整治内务,淡漠的眼眸从众人身上掠过,谷雨和寒露都老老实实站着,满只低头跪在一边,看不清表情,而白露却是目露疯狂。

  “格格,您好狠的心啊!弃奴会有什么好下场?这不是逼我去死吗!”到了这个份上,她也豁出去了,横竖主子是不可能改主意了,白露放声大笑,指着曼珠嘲讽一笑,道:“格格好谋算,先前奴才犯了错,您都轻轻放过了,您是不是就等着这一天奴才犯了大错,好有借口赶走奴才。奴才知道了,您是记恨我在路上堵着皇上,是不是?您怕奴才将来和您争宠,是不是?您故意放纵奴才犯错,好让奴才以为您是个善心的主子,结果在最后一口气直接收拾了奴才,好毒的心思啊!若是皇上知道您是个表里不一的人,还会不会再看您一眼。”

  什么跟什么,这又关玄烨何事,她是不满白露意图勾引的玄烨的行为,但那只是觉得此事荒谬,和记恨有什么关系,曼珠青着一张脸呵斥道:“够了,别再胡了,谷雨和寒露带她回房,仔细看管,若出了差错,我只管找你二人算账。”

  “你这个恶毒的女人,你会有报应的……”白露歇斯底里的大喊,使劲挣扎,想要脱开谷雨和寒露的桎梏。寒露天生孔武有力,一只手就将她制住了,另外一只手拿了块帕子塞进她嘴里,以防她再什么难听的话,和谷雨半拉半拖将她带下去了。

  满在边上瑟瑟发抖,鼻涕眼泪连成一片,红着眼睛望向曼珠道:“格格不要赶奴才走,奴才以后再也不敢欺瞒格格了,一定谨守规矩,再也不犯错了,求求您了。”此刻她哪还顾得上白露,只求自己能够留下了。

  “好了,快起来吧!不会赶你走的,若是你走了,塔娜第一个不答应,你且放宽心吧!”曼珠走到她身边,递上帕子,柔声道:“快擦擦脸,看这脸蛋脏的,是我房里的人,岂不是丢了我的脸。”

  “奴才这就擦干净,格格您别不要奴才啊!”满没有接过曼珠手上的帕子,而是另外拿出自己的帕子擦,不好意思的道:“格格的帕子是金贵物件,给奴才擦脸太辱没了,奴才用自己的就好。”

  见她不要,曼珠收回帕子温和一笑道:“虽不会赶你走,惩罚却是免不了的,就罚你三个月的月钱,你可服气?”满固然性子跳脱了些,人品还是不错的,调教调教也能派上用场,况且她还投了塔娜的眼缘,交给嬷嬷好好管教,相信将来也会是一个人才。

  满连忙行礼谢恩,只要不赶她走,别是三个月月钱,就算是三年,也心甘情愿啊!(未完待续。)
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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